到了冬天我需要打一口井 为的是不让自己的血液冷却 体内的制动器 只有两个排风口 一个朝向二十年前母亲十月怀胎的身体 一个在过量酒精的余温中吸光了晚宴过后的热能 我总不能常常为血液赴会而出卖自己的理智吧 每个深冬 它们的疼痛坚硬得几乎要凿空皮肤 亲人在厨房与耕地间摇晃像一只只透明的幽灵 没人听见我血管里的咕噜声 一口水井就快要凿成了 你们不用担惊受怕 我只要张开嘴巴 喉咙里干裂的语词 就会把尚存温度的呼吸 一点点浇灌在你们墙角的周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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